庆德帝气若游丝,被桓筠祯戳中了心中的痛苦,怒火难止,“那个贱人害了朕心爱的女人,又刺杀朕,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桓筠祯严肃了,正色道:“皇后是无辜的,因为良妃是亡于孤之手。”
“你……”
庆德帝怒极,胸中翻涌着,吐出一大口血,耗尽了所有的生命,死也没能瞑目。
皇帝重伤不治而殡天,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内外。
桓筠祯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后事,直至凌晨时分才空闲下来。
事情暂且忙完,他没有睡意,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危静颜。
破晓的微光,危静颜借着这一丝荧光,迈入桓筠祯所在的紫宸殿。
“一夜未睡?”
“殿下不也是。”
简单的两句话,桓筠祯就看出了她心事重重,他微微侧过身,拍了一下身下的龙椅,笑道:“有话来这说,坐。”
紫宸殿的正殿是皇帝处理奏章,会见大臣之所,危静颜无诏入内本就是冒犯了,她哪里还敢坐皇帝的龙椅。
贸然坐了,将来保不齐就是一条罪名,她摇头道:“不敢行此僭越之举,我随意寻个椅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