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抵达公主府时,已至黄昏。
她踏入公主府的大门,迎接她的是另有其人。
“你跑到哪里去了,孤找你半天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额角都是汗?”
桓筠祯今日一边忙着皇宫里的大事,一边分神找她,他派人潜入了莘国公府,没寻着人不说,还听闻她早就出府了,下晌,从安乐公主府到广平侯爷府,他遣人寻了个遍,都没寻着她的踪迹,最后就来公主府等她了。
危静颜张了张嘴,脑中浮现着平阳王世子深情的双眸,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辞,“没事,为了甩开国公府的护卫,不得不饶了个远路,殿下怎么样了,我父亲今日多半是领着兵出府了,他有没有对殿下不利?”
她早看出来了,危俞培无故禁足她,原因只会跟三皇子有关,他的立场应是效忠皇帝。
桓筠祯察觉她神色有异,他什么都没多说,回道:“危俞培包围了慎王府,他没有强行闯入,因而他并不知道孤不在府里。”
慎王府的暗卫早已尽数派出,他本人也不在,危俞培的举动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危静颜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事情来,各处势力好似都挺不安分的,莫不是皇帝做了什么或者出了什么事了?
桓筠祯如实相告:“宫中传来消息,皇上受伤,原因不明,皇上撑着病体下令,全城戒严,皇城许出不许进,接着危俞培包围慎王府,曹家让兵部尚书集结南衙十六卫,动向不明。”
他概括得很精炼,信息量也很大,危静颜紧盯着他,他绝对是说一半留了一半,她不满意地问道:“殿下说的是明面上的消息,除了方才所言的,我想知道殿下隐藏的消息。”
他太过淡定了,皇帝的指令应是针对他的,而兵部尚书也是皇帝的人,集结南衙军队,已透露出要暴力压制有谋逆之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