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救,危静颜悬着的心有了着落,她顺着他的力道,将自己的面貌藏于他的怀中,淡淡的沉香夹杂着血腥气,不怎么好闻,让她慌乱的心安稳了下来。
三皇子肩上的伤口被他粗略地绑了一下,血已止住,但随着骑行的颠簸,云锦白衣之上,血痕逐渐晕染开来,她小心着避开他的伤口,不敢碰到,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他的伤口,箭头部分还插在肩膀上,看着就疼。
她低着头,闷闷地问:“肩膀不疼吗?”
他脸色看着有少许苍白,一路驶来,不曾道过半个疼字。
出了连山,二人将要抵达东城门,桓筠祯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受伤的手抬起,捂着危静颜的后脑,将她的脸护得严严实实的。
“身上各处都是擦伤,你不也没跟孤说一声疼。”
“殿下的伤更重。”
“非也,是你对孤见外了。”
头上的那只大手,拉近着她跟他的关系,危静颜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他是在暗示她还没对他敞开心扉,她在他跟前逞强,可她哭得那样惨的模样都被他看到了,他又伤得重,她还怎么好意思说她受了擦伤,伤口挺疼的。
那种场面想想就有些怪异,她说不出口。
很快,两人顺利进了城朝慎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