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别的报酬,你不一定付得起,也赖不掉。”
他早就明白了,她不肯信他,也是在向他表明,她未必会对他诚信,她一贯自以为是地想要两不相欠,然付出了感情,便没有平账一说。
危静颜亦是严肃了起来,“世子是在恐吓我吗?”
狭长的狐狸眼微微弯起,他狡黠一笑道:“我关心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恐吓你,方才的话,只是玩笑话,我帮你,不需要报酬,你算计我,也毋须愧疚,你迟早会知道,本世子才是最理解你,也适合你的人。”
他会暗中扫平一切障碍,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危静颜也露出笑颜来,“世子厚爱,我心领了。”
甜言蜜语,她从来不信,因为她是惯会说些讨人欢心的场面话了,她自己说得多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到手的利益,才能真正辨明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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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梨木桌上,放着两张宣纸,一张上写着“慎王桓筠祯”,另一张上写着“平阳王世子桓承煊”。
玉笋般的指尖在两张宣纸上来回轻点着,好一会过后,危静颜还是拿起了那张写着三皇子名字的纸。
虞子烨一事尚不明了,三皇子也还是距离九五之位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