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府对外的说辞是他染重疾过世,实际上恐怕不是那么一回事,幕后之人下手太快了,席若昭和御史台还未将人抓到御史台,人就已经没了。
人死了,事情多半也是要不了了之的。
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章家既然算计了她这一回,她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席小侯爷那边也不会停手,章平武死了,其他章家人还活着,只要他们家经不起御史台的调查,这事就不算完。
清晨的碎光从窗台映入室内,斑驳的树影在棋盘之上显现,没有黑白棋子的空白棋盘,看上去很是和睦。
危静颜欠了桓筠祯一个人情,于情于理,她都该有所表示的。
“乔幽,备重礼,随我前去慎王府。”
借了他的护卫,被他救,又被他收留了一晚,不表示一下是说不过去的,也幸亏是他,后续一切都处理得很妥帖,她的安危和名声都得到了保障,一般人也不会将章平武一事联想到她头上来。
三皇子人若能信得过,当盟友还是很合适的。
危静颜这次出门时,换了个侧门,没遇上之前那些拦着不让她出去的侍卫。
这并不是莘国公放松了对她的看管,而是危俞培连日来闭门不出,成日里酗酒烂醉着,府里所有人的关注都放到了他身上,便少了对她的注意,给了她出门的机会。
及至慎王府,下人们迎她迎接得恭敬积极,她顺着指引,一路到了慎王府正厅。
桓筠祯端坐在主座上,看到危静颜身后丫鬟手上捧着的箱子,就猜到了她的来意,“不必多礼,请入座。”
危静颜一走到正厅中央就听到了他的话,她讶然地看着三皇子,他说这么急做什么,她还没开始行礼呢。
不过他既免了她的礼,她便顺着他的话,直接入了座,多此一举的行礼自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