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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三人重聚,安乐公主府内,又热闹了起来。

危静颜和席若昭各自详述了现状,隐患暂时已消,选择却是难以权衡。

席若昭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既然恪王已没了指望,那便慎王为宜,我们的势力多数聚集在洛京,且慎王更名正言顺些。”

再怎么跟皇帝作对,三皇子终究是皇帝的儿子,她和慎王势力接触过,也算是知些根底,平阳王底细不清楚,似乎更为危险。

安乐公主有不同的想法,“本公主认为平阳王世子更好,慎王能在一窝子人精的皇宫里伪装那么多年,太不可信了,鹬蚌相争更好,我们也好养精蓄锐。”

跟三皇子一派的势力分分合合是会有损士气的,能当上皇帝,就没有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

席若昭闻言有些惊讶,“皇上是公主的亲伯父,公主怎么……”

她更倾向于平阳王,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安乐公主冷哼了一声,不愿自己说起,危静颜懂了她的意思,解释了一句道:“当年景王并不是十分心甘情愿地替当今皇帝顶罪的。”

蓄私兵,藏甲胄的究竟是谁,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帝心里清楚,只是谋逆之罪总要人来认,王图大业总要人来牺牲。

一句简单的话,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席若昭对当年之事已有了大致的了解。

怨归怨,现今才是最重要的,安乐公主最在乎的终究还是危静颜,她缓了神色,对危静颜说道:“既然都是赌,就挑你喜欢的,他二人都是适婚的年纪,拖久了,可能错失机会,而皇帝身体很好,将来还远着,还没有到一锤定音的时候。”

即使选的人不是最合适的,不代表没有操作的空间,太子能废一个,未必不能再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