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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要放下她的,按他的需要,她和别的男人同游,是会促使他尽早忘了她,再寻良缘,但是,当他看到那一幕时,她和别人言笑晏晏,他就将他的目的抛之脑后了。

当命令人撞船时,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等幼稚荒谬的事来,一切都乱七八糟。

越想放下,越放不下,该放手,却又抓住了她的手。

他该怎么办,他又想怎么办呢?

桓筠祁倚靠着树,整个人颓丧了起来,一种莫名的委屈萦绕着他,他抬手遮挡住了双眼,嘴角下抿,呆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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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章办完了手里的事,又从进奏院得了消息,便迫不及待地来找桓筠祯了。

办正经事,也不耽误他看戏。

他兴致满满,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对桓筠祯说:“据探子回报,平阳王和危将军乃是好友,两家有结亲之意,平阳王世子今日还和危大小姐一道出府了,王爷以为如何?”

桓筠祯刚练完武,他宝剑回鞘,波澜不惊地说:“不如何,他不是危静颜的目标。”

平阳王世子难以实现她的目的,她又是个遇到危险,跑的比谁都快的,即使平阳王有二心,以危静颜谨慎的性子,是很难和平阳王合作的。

没有看到他想看的,程元章不死心,好不容易有了能让桓筠祯动摇的人,他反应太冷静就没意思了。

程元章拱火道:“世子不是危大小姐目标,反过来可就不一样了,听说,危大小姐和平阳王世子很早就认识了,这桩亲事能谈,世子会亲自到国公府拜会,就说明他对危小姐的心思并不单纯,而且平阳王有了莘国公府相助,在洛京里就插入了强有力的内应,你就不担心平阳王成了你的障碍吗?”

桓筠祯收好配剑,负手而立,脸上无一丝紧张,如诉家常一般说:“平阳王是否和莘国公联手都是威胁,但那并非孤一人的威胁,未必不能借力打力,至于危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