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理解五皇子被骗的恼怒,可话又说回来,她和五皇子亲事不成,五皇子的利益和势力都并未因此事受到任何的损伤,而感情和势力都受损的三皇子都没有五皇子对她的恨意深。
是因爱生恨,爱越深,恨就越深吗?
危静颜尽量柔和了神色和语气,她是希望能和五皇子缓解紧张的关系,然后再寻机会修复。于是她好脾气地解释道:“我是真的没明白殿下的意思,我和殿下之间是有些隔阂,殿下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直说,做的不好的地方,能改的,我会尽量改正。”
她这番语焉不详的安抚之话,仅一个“隔阂”,就足够让桓筠祁气得不行了,她的话非但没有达到安抚的效果,反而让刺激着桓筠祁的理智。
“你不是最爱慕虚荣吗,人往高处走,你在本殿后选了他,选了往地处流的路,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桓筠祁口无遮拦了起来,他知道,可笑的不是危静颜,而是他自己,她想当皇后,却弃他而选了根本不可能实现她皇后之梦的桓承煊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不是为了权势而和平阳王待在一起,她对桓承煊是真心的,这个认知就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心。
她不让他好过,他更不想让她如愿。
凭什么,凭什么他比不了桓承煊,凭什么她不肯那样待他。
而他的一句“爱慕虚荣”,危静颜终于维持不住和气的脸色了,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原来在五皇子眼里,她已是攀龙附凤的势力小人,她过往对他的珍惜和主动示好,都是有目的,刻意媚上,无半点真意。
她失望地看了五皇子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