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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国公危胥搭着拐杖,眼神凌厉地扫过危俞培,他微微转动着拐杖,不满和问责显而易见。

危俞培立于下首,气势上并不输,特别是他父亲对他女儿有成见之际,危俞培越是不肯退让了。

两人对峙,莘国公冷笑道:“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国公府的继承人,未来的家主,你看看你自己,都办了些什么事。”

莘国公不满的不止危静颜,还有危俞培。

早就做了决断,国公府要和慎王府结亲,有利于国公府未来之事,他们父女俩同时变了卦,非要改成恪王,以致两头都不讨好,错失了良机。

危俞培不甘示弱地回道:“我亦是一个父亲,也不觉得国公府的未来要全担在颜儿身上。”

哐哐哐,莘国公连砸了几下拐杖,气道:“你就记得你有个女儿,你可还记得你有父母,有妻与子,有兄弟姊妹,有族人吗?你将来是一家之主,你要为整个家族谋福祉,舍一人而利全族,你就该当机立断地取舍,未来不是担在哪个族人的身上,是担在家主的决断之上,百年之家,你是要它毁于你之手吗?”

后继无人,是凋零的开始,到了这一代,唯有一个危俞培,下一代的出色的苗子还不曾出现,怎可不及早筹划,寻一道保障。

危俞培无法反驳,家主之责,本就是沉重的,他也还是想为危静颜争一争,“我在,危家不会势弱,非要用联姻稳固地位,族中又不是没有适龄的女孩,怎么就非要我女儿?”

莘国公因危俞培的固执而无奈,自他因旧伤从军中退下来,没了实权后,国公府和其他世家的联系日渐减少,原因有二,一是族中男子不成器,混不出个名声,自然受不到别人的重视,二来最有出息的危俞培娶了个庶民出身的妻子,少了一份和其他世家联姻的助力,多了一份自降身份的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