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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能平和地谈话,就意味着事情是有转机的, 她也在寻找破局的办法, 于是她回道:“那得看殿下的说辞合不合情理了。”

他和她之间是没有信赖可言的,真假都需要谨慎判断。

风再起, 池中泛起涟漪, 莲香愈浓, 然出淤泥者不同于莲之高洁, 不染凡尘。

桓筠祯只将能告诉她的说与她听,“孤与阮家小姐的关系,仅是孤救过她一回,比常人多了些许关注,并无其他感情,不放过你,是孤不愿意你我对立,你我心知肚明,孤和你想要的争取的东西,历来是胜者王,败者寇,不死不休,孤不想你在不死不休的另一头。”

危静颜在人前的性情是极好的,她多年来的伪装也相当的完美,可遇着了桓筠祯,假面总是难以维持,他自得什么,不就是比人阴沉狠厉了些,就真当自己没有对手了吗?

危静颜咬牙说道:“你是认定你了便是胜者了,可以决定他人的命运?”

她气鼓鼓的,比寻常端着架子的模样更有生气,桓筠祯欣赏着她的怒容,笑问道:“不止胜负,亦有结果,你应该不止一次在心里骂孤扭曲、阴狠了,你觉得孤若败了,会老实地引颈受戮吗?”

危静颜凝眉,不解地问他:“这话时什么意思?”

桓筠祯视线牢牢地锁住她,眼眸暗淡地说:“孤败了,是不肯让胜者得意的,不是毁了他,就是毁了他最在乎的,你觉得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危静颜不太相信五皇子最在乎的是她,五皇子有宠爱的父母,有名利有地位,她是能在五皇子心中排得上号的,可第一的位置,她不认为会是她,然桓筠祯话里的意思,已是将最在乎的视作是她了。

他的话符合他扭曲、偏执的性子,可信的程度很高,危静颜头疼地说道:“你果然是个疯子,你知道你那种行径叫什么吗?那叫输不起,叫放不下,学了君子之皮,君子之骨,你是一点都没有学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