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手里了,哪有放手的道理。
此略有些霸道之举,染红的已不仅仅是一人的耳尖了。
桓筠祁于此处耽搁到不能再留的时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往前厅走去,他是借着祝寿的名义来的,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不去见一见莘国公夫妇的。
送走了五皇子,危静颜一人仍留在凉亭中,她尚需些时辰,整理一下她这复杂的心情,心动、心慌、心安、心虚等各种情感交织。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对,欺瞒一个真心的好人,良心是要受到谴责的,可她不是男子,不是席若昭,也不姓“桓”,她想要的,只能如此实现。
危静颜阖眼,在心里暗暗说道,欠下的情,欠下的债,将来一定会还,所以殿下,请原谅她此时的假意,她不是不信殿下,只是她不敢赌。
她母亲苏文茵的例子在前,在权势没有到手前,她不能用真心去赌,真心赌输了,一生也就完了。
再睁眼,眼前多了一人,还是另一个她避之不及的人,吓得危静颜往后一仰,差点摔倒。
“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她记得国公府没有给三皇子送请帖的,当然,他主动来了,国公府也不会没有眼见力地说没有请帖不让来。
桓筠祯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经凉透的茶,他浅浅地饮着,也不回答危静颜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涩,此茶难喝极了。”
没有人请他喝,不请自来,还喝她的茶,危静颜白了他一眼道:“慎王殿下,此处不该你来。”
桓筠祯放下茶盏,不再喝凉掉的茶,他掏出一块帕子,对她说道:“手脏了,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