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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锦盒已送至慎王府书房的书案上。
桓筠祯只看了一眼,并未打开,又继续处理他的公文。
程元章好奇心起,将那锦盒打开了,见到里头的东西,他从书案上一叠公文的底下,拿出那张济善药铺的契书,一并放到锦盒内,他笑道:“齐全了,这下是真的互不相欠,再无瓜葛了。”
契书还是程元章自己找御史台的席若昭要回来的,还费了不少功夫的,东西还清楚了,过往能不能不相欠,还得看桓筠祯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程元章挤兑他几句。
闻言,桓筠祯抬头,嘴角略微上扬,“错了,还没还干净。”
程元章垂眸想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确实,你还欠危大小姐一坛桃花酿。”
“半坛,另一半你喝了。”清纯较甜的酒,桓筠祯不怎么喜欢,那半坛酒他还留着,他更喜欢烈酒。
程元章颇为不认同地说:“这可与我无关,酒是送你的,欠也是你欠下的,再说了,我喝的时候,可都征询过你的意见了,殿下不要为了半坛酒而大动干戈。”
他们和安乐公主一派的势力的同盟已然结束了,程元章不怎么乐意卷入别人的感情之事里头,且此事与他们的大业没什么助力,反而是一大阻碍。
程元章想提醒桓筠祯不要过于陷入和危静颜的感情之中,也希望他能放手,不过那只是奢望,以他对桓筠祯的了解,慎王殿下只知道得到,不可能懂什么是放手的。
这才是最伤脑筋的,桓筠祯想做的,那必是要做到,不然他也不会在没有母族势力,只凭自己的能力走到如今这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