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绣帕在指尖绞着,危静颜不安的情绪外露,好在车帘相隔,没在三皇子眼前漏了怯,她强做镇定道:“你别小瞧了人,我信他,也不要总以为事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真的巴不得你将传闻按在危静姝头上,到时候再把危静姝嫁给别人,我依旧清清白白。”
她也在试探,特意跑过来跟她说这些的三皇子,肯定是还有别的目的的。
他说得在理又如何,等五皇子说服了曹贵妃,他的算盘就落了空了。
“孤来此,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桓筠祯黑眸深邃如化不开的寒冰,杀意不自觉地泄露出来,又因被马车阴影所隐藏着,旁人未能发现端倪。
他说出的话沉稳淡然,但他的心早已按捺不住狠厉的本性。
而危静颜越发绞紧了手中的绣帕,不是来吵架的,他是来做什么的?劝她弃明投暗吗?她又不傻。
“那殿下的话说完了吗?”
说完就让她走吧,他的话没一个字是她爱听的。
桓筠祯很快回道:“孤已经很温和了,既然这些话你都受不了,你何必非要跟孤作对?孤对你已是相当克制了,下手都是捡最轻的来。”
车帘被一把掀开,危静颜听不下去了,瞧瞧这人说得是什么鬼话,是谁跟谁作对,是谁揪着不放,他心里是没数吗?
还一副施恩的模样,说什么下手轻,他究竟有什么资格对她下手。
危静颜冷着一张脸,狠狠地瞪着车窗外的人,怒道:“桓筠祯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附庸者,也不是你的下属,没必要听你的命令行事,也没必要在这里听那些扭曲的言论,我为什么不愿再跟你合作,就是因为你这恶劣的性格,和居高临下的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