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信物之类的确实是个隐患,该还的还给他,该拿回来的,也不要留在他手里了,将来起了什么误会,难免平添麻烦。
危俞培还是不放心,正欲再劝,而危静颜已拿定了主意,他费了些唇舌也没能说通她,最后也只得依着她的打算,让她自己去将她的东西拿回来。
临了,他还不忘多说一句,“需要为父帮忙,尽管开口,你也还小,不用事事都自己来处理。”
他宁可她任性些,骄纵些,她也能多依仗着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会受了欺负,短了用度都沉默不言。
她这样是越发像她了,危俞培心口一酸,仓皇地离开了清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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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处桃园,同一处凉亭,景不同人亦不同了性情。
桃花已谢,春红不再。
她来得早,等人的也成了她,她没等多久,三皇子就到了,他身着竹青缕金祥云纹玉锦长袍,头戴玉冠,腰配长剑,合了他文武俱全的本事。
她早就该猜到的,什么皇帝所赐之剑,因欢喜而随身携带,她曾经竟信了他的鬼话,剑不离手的人,怎么会是武艺平凡的。
他到了,也不进入凉亭中,只在石阶下站着,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