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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筠祯神色一僵,眼眸一沉,低声说道:“本分?你的本分是被人欺负,孤不是,人若欺我,百倍还之。”

她从来都不懂他,她可以忍受被人践踏,他忍不了。

娴妃紧张地揪着手里的帕子,颤着声音,压着音量道:“你不要再乱来了,十年前那事没被发现实属侥幸,若让你父皇知道是你做的,不光是你,连着我和贺儿都没好下场,谁都知道皇上中意恪王,像我们这样的,是争不过他们的。”

桓筠祯微眯着眼,眸中冷似寒冰,寒声说道:“不想被孤连累,就将那事吞进肚子,再不提起,别的你就不要管了,就如当年那般畏畏缩缩看着孤被人欺辱,噤若寒蝉地缩在角落里一样。”

皇帝现今四十有四,尚且处于壮年,桓筠祯还不想和他正面相对。

虽是生辰,桓筠祯和娴妃相处并不愉快,她深知他的秉性,也惧怕着他的真面目,哪怕他的那份凶狠曾庇佑过她。

没待多久,他就起身告辞,年仅十四的九皇子桓筠贺随他一同出了飞羽宫。

兄弟两并不亲近,桓筠贺一直觉得他的兄长有些吓人,尤其是他笑着的时候,比严肃时更为吓人。

桓筠贺跟在他身后,行至幽静的廊道时,小声问道:“皇兄,我认为母妃说的有几分道理。”

没头没尾的话,桓筠祯却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冷笑一声说:“她是后宫不受宠的妃子,生或死无甚区别,她活着,别人还能在她那儿找些乐子,你我不同,我们是皇帝的儿子,活着就是威胁,若不争,将来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是生是死,是富贵还是潦倒,都是他人一句话的事。”

幼时,因他是存活的皇子里最年长的,他已体验过被人欺辱的滋味了,也结果了欺负他的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