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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回椅子上,桓筠祯也回到了他的位置,他沉默地浅饮着杯中酒,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做任何失礼的举动。

微风起,珠帘动,冷寂的雅间内,静得可怕。

如此这般,有她没她似乎是没有区别的,他又为何强行留下她。

“殿下今日是怎么了?与寻常大不一样。”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他虽隐了性情,眼下看着,好似是不太对劲的,要是能寻着突破口,她兴许还能早些离开。

桓筠祯停了杯,垂眸答道:“今日是孤生辰。”

生辰?三皇子的生辰是哪一日来着?危静颜回想了一下,是四月初三,今日正是四月初三。

她忘了这事,这些事她原本记得牢,因对三皇子失了信心,换了人,她就刻意不再去想他,她若是谨慎些,上心些,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可她已经忘了,什么都没有准备,连话都不好接下去了。

又是一阵寂静,危静颜掩饰性地喝了口茶,半饷才开口道:“娴妃娘娘和九皇子呢,殿下为什么没有进宫和他们团聚?”

九皇子是三皇子一母同胞的兄弟,在皇宫里是一个低调又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子,危静颜对九皇子知之甚少。

“他们怕孤。”

简单的一句话,他说的毫无情绪起伏,危静颜听着,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不管是怕,还是厌,这种被亲人疏离的经历,她年幼时经历过。

她有所触动,轻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