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静颜也应和几句,维持着表面上的姐妹情谊。
而她父亲回京之事,不仅影响着国公府的人,也影响着别处的人,比如她从北院出来,在国公府花厅遇着的桓筠祁。
他现在来的明目张胆,再无当初她和他的谨慎和顾及名声。
她僵硬地笑着,带着些埋怨说道:“殿下如何又来了?”
相识相交大半年,只在这一月两次来国公府,先前他是不曾来过一回的。
桓筠祯仍是温润君子的模样,和善地笑意凝在嘴角,眸中却不见笑,深沉如寒潭,“你不欢迎孤来?”
是不欢迎,任谁筹划了大半年,投入了不少银钱精力,到头来成了一场空,都是不会欢迎那罪魁的。
可再如何不满,面上还是过得去,没解决国公府更换站队人选的问题前,撕破脸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危静颜违心地说:“哪有这样的事,殿下能来,国公府是蓬荜生辉。”
桓筠祯眼中更添一分冷意,“是吗?金簪你为何不戴?是暗示孤尽早来提亲吗,也好,危将军几日后便回,孤那时来便是了。”
一再说起提亲,他果然知道软肋所在。
她和他置气,是挑了他的错处,能否和解由她决定,然她的亲事不由她做主,也就是说,亲事一成,就由不得她不和解了。
她呛声道:“殿下所赠,不舍得它染了污尘,若再磕着碰着了,就修不好了。”
桓筠祯听罢,面上的笑也是维持不住了,这话前一半耳熟,后一半讽刺。
不舍染污尘,是他当初没戴她送的香囊时的说辞,修不好了,是在提醒他和阮芷萱逾礼接触,伤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