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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仗着三皇子的势,在国公府里避免了亲事被人拿捏,也借此警告了府里的人,此时将她反悔的消息说出,这府里的人是不肯轻易放过她的。

而且她也不能激怒三皇子,她还要保住自己的名声。

此事要徐徐图之,而她也有了法子。

“哒”,拐杖敲击着木质地面,莘国公半阖着的眼忽而凌厉地睁开,“你是个懂事的,要注意分寸,少使性子,莫坏了国公府家风。”

“是,我知晓了。”

危静颜外表乖巧着应着,实则不屑一顾。

依她所见,所谓家风并不以品德修养而论,多以利弊权势为凭。

累世公卿,人才凋零,都是应得的。

莘国公向来严肃,少有温情,又说道:“你父很快便回京,你和慎王误会已消,可多来往,等你父朝中之事解决,即可定下亲事。”

危静颜假模假势地应下。

她父亲归京在即,赶在那之前和三皇子划清关系难以实现。

她的信已经写了,事情也告知了,她中途变更主意,她父亲是否会顺利同意尚不可知。

不过他若回来了,即使没了三皇子的名义,她也算是有了依仗。

听了三两句无意义的教导后,危静颜就从莘国公的书房出来了,她抬眸远望,碧空如洗,晴朗万里。

如此好的天气,希望这一次,她的选择不会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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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王府,桓筠祁引弓射箭,箭术不错的他,频频失手,竟有两次还脱了靶。

他叹气地放下手里的长弓,心不静,诸事难成。

紫檀弓都已毁了,为何无论用什么弓,都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