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嵌宝石的华盖马车抵达国公府后,并未停留太久便离开。
危静颜踏进国公府,没有回到她的清葭院,而是想再次登上她的那辆普通马车,又要出一趟门。
“小姐,你的脚伤未好,我扶着您。”
乔幽忧心她的脚伤,大步上前去搀扶着她,却被她摆手拒绝。
危静颜自己提着裙角,踩着脚蹬登上马车,行动便利,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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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一处宅院,隐于闹市,并不起眼。
宅院正厅,七八个禁军士兵跪倒在危静颜跟前,大气不敢出。
“怎么办的事?我不是嘱咐过了吗,万不可伤及慎王,你们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
这些人中一个三角眼的士兵慌张地解释道:“小姐容禀,属下绝不是故意的,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慎王就撞了上来,属下只是摆出了防备的姿势,王爷就撞上了刀口,这实在不是属下能控制的,他可是王爷,借属下一个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伤他分毫啊。”
听这一解释,危静颜冷静了不少,不再冲他们发火。
也是,弄伤天潢贵胄不是小罪,他们是在皇宫当值的,对这些再了解不过了。
主意是她出的,其中的风险不该全部推给下面的人。
她一个示意,乔幽将一张银票交到了她的手上。
危静颜缓和了神情,似安抚似叮嘱地说:“诸位今日辛苦了,后日你们就要和边关将士换防,路途遥远,这三百两银子,你们分一分,用作舟车劳顿的安置银子。”
三角眼的禁军士兵欣喜地收下银子,他还以为事情办砸了,收不到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