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筠祯并无任何抱怨之态,言语依旧温和,他点了一下锦盒说:“此乃两码事,这是孤无意抢了你的生意,用作赔礼道歉的,至于举荐盐铁使,本就是难事一件,孤相求与你,成是你的功劳,不成是天意难为,孤不会连这点都分不清。”
危静颜凝视着他,不愿错过他面容上任何一丝细小的变化,结果是未曾发现他有任何异常,连说出的话,都是进退有礼,正派作风。
尚未发觉异常,危静颜自是不会有损自己形象,打压一下后,就得给他希望,记着她的竭力相助。
“殿下也不用过早放弃,公主虽未应下,也不曾拒绝,我多番游说之后,公主有所动摇,说她要先见一见殿下推选之人,若那人入得了公主的眼,事情便有转机。”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危静颜炉火纯青,安乐公主也打趣过她,说她长着一张最温婉贤淑的脸,编着最信口雌黄的谎言。
原本她是想送三皇子一份大礼,直接让公主举荐那人,不过这两日,她改了想法了。
白送终究不值当,有益之事,她们也要插上一脚才行。
人虽是三皇子的,然举荐之恩,大头得留给公主。
桓筠祯犹豫了,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轻叹,答应了下来。
及至目下,未有不好的端倪。
危静颜轻抿了一口茶,见那锦盒又朝她近了一步。
在她想着要不要在面上再客套一下时,他又先开了口,“你若不收,就是不愿接受孤的赔礼了。”
收,当然要收,更有有个很好的借口来收。
他主动给了,她就顺势而为,打开了锦盒。
盒中最上是一张契书,确认为济善药铺的五成,契书下是一层小金元宝,金灿灿圆滚滚,极为喜人。
“这……殿下多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