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如今情形,劝也劝不听,程元章不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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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葭院中,琴音断断续续,似有彷徨之意。
危静颜拨弄琴弦,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危父不久回京,三皇子情意不浅,国公府不敢轻慢,一切欣欣向荣,她为何总觉得有些异样呢?
莫非是顺风局来的容易,没了挑战,她觉得太过轻松,失了趣味?
琴音刺耳,她弹不下去了。
危静颜起身,行至案桌旁,将那张纸条重新拿了出来。
一直关注着她的乔幽,担心地问道:“小姐为何不肯焚毁它,莫非遣词造句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除此,乔幽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了。
房中只乔幽和她,危静颜不再顾及,说出了她的感受,“这句吃味之话,不在我预想之内,合情理,却不合我的道理。”
她想过许多三皇子的态度,按照她的料想,多是关心她或者会替她教训弟弟之类的,更夸大一些的,是他会代替五皇子道歉或自责自己没有教好兄弟,唯有吃醋一说,她没有想到过。
乔幽不解其中意思,只以自己的理解说:“可能儿女情长本就不讲道理,小姐对慎王缺些情意,故而没能体会?”
这种可能,危静颜也想过,三皇子是真心,情意上头,便留了那句话,她是假意,所以没有给出相应的反应,从而自己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