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兴许对方见到了你我,兴许对方联想到了什么,兴许对方早已知晓是故意来打探,你还想兴许什么?”
桓筠祯抬眼,平淡无波地说着话,好似只是再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深知他秉性的程元章明白,他是在命令,不容质疑不容推诿的命令。
“下官知道了,立马去办。”
程元章正经了起来,语言都恭敬了。
**
清葭院中,琴音清扬,先为轻缓,后转急躁。
一缕轻烟袅袅,随风而动,未几,琴音止,愁入眉间。
已过三日,迟迟没有回信,危静颜心有不安。
不知是查不出消息还是有人刻意阻挠,无论哪种,均是隐患。
窗外鸟鸣啭啭,更添一分焦躁。
等至午膳时刻,乔幽终于回来了。
“如何了?”
她不由有些急了,若真有什么势力在暗中聚集,对她和公主是不利的,对她们选中的三皇子也是有碍的。
乔幽环顾四周,确认隔墙无耳后说:“只查到了一部分,济善药铺背后真正的主人是程元章,掩画楼查探不出来,慎王殿下只偶尔去过掩画楼,而程元章则是那儿的常客。”
听完,危静颜支着下巴沉思。
据闻,程元章和三皇子关系甚好,他们又一同出现在了济善药铺,那么即使三皇子不是药铺的主人,他很大可能也会从中获利。
那生意要不要让,还有待商榷。
至于掩画楼,是真正该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