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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国公府的后路交到危静颜手里,是不靠谱的。

不说她的那个娘的出身,只说她在外头养野了心性,不服管教,将来真要有事,她向着谁都是难料的。

老夫人确定,这枇杷金果危静颜是有意耽搁,为了彰显自身的重要,让她这长辈无故受这口憋屈气。

果然庶民血脉,规矩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真以为有了国公爷的支持,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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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潇潇多日,暖阳终于突破云层,金光在碧瓦朱檐间浮动,街道两侧绿芽满枝随风轻扬。国公府朱轮钿车粼粼而来,停在了慎王府前。

说起三皇子慎王,他是最近两年才得了皇帝的青睐,三皇子的母妃娴妃不怎么得宠,只不过娴妃是跟着庆德帝最久的,在庆德帝还是皇子,如今皇后还未嫁给庆德帝时,她就已经跟着了,娴妃出身不高,家族没什么势力,晋升妃位也是凭借她资历最老,庆德帝念着那点情谊给的。

除了三皇子,娴妃还有一个九皇子,跟三皇子名声在外,颇得圣心不同,娴妃和九皇子在皇家里很是低调,轻易不出头,不露面的。

马车由慎王府的下人牵着从侧门进入,危静颜由管家亲领着来了花厅,她到时,三皇子已经在了。

慎王府的管家在厅堂前的石阶止步,朝三皇子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花厅内,三皇子坐在上位,身侧跟着一护卫,他见了她,随即站了起来。

他一身月白色镶金线祥云纹长袍,浓密乌发用玉冠挽就,面容俊秀精致,眉弓似月,眼眸狭长似是含着一袭清水,如远山青黛般秀丽,云雾氤氲般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