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盏御酒毕,歌舞曲声起。
台下的一众臣子纷纷看向戏台,却俱是各怀心事。
二皇子吴晚然用力揉着太阳穴,什么戏剧也听不进去。他昨夜破天荒地大醉了一场,今早醒来时什么也忆不起来不说,还头疼欲裂。
大将军韩安平自入场以来便是脸色煞白,而今忽地猛咳一声,竟是咳出一小滩斑斑血迹,引来身旁许多目光。
原太【防和谐】祖离他也不远,看得一清二楚,双眉紧锁,正欲发难。
“让陛下见血,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冲撞了陛下,微臣有罪!”韩安平忙赶在他开口前下跪,解释道,“微臣前几日在武场练武时不慎伤了身子,还未来得及调理好,任由陛下责罚。”
说话后,韩安平又咳了两下,神色看起来的确是不大好。
原太【防和谐】祖依旧皱着眉,细细打量韩安平许久,最终挥了挥手:“无妨,责罚就免了,爱卿请起。既然如此,酒也进过了,爱卿今日就先回府养伤吧。”
“这”韩安平犹豫了片刻,道,“谢陛下开恩!”
国师贾艽看着韩安平离去的身影,不知在沉思什么。
约莫两柱香的时辰后,大将军府中。
韩安平一袭黑衣,向着身前的一众侍卫,厉声道:“今日之事,容不得半分差错!”
这派肃杀的气势,哪像方才在宫中咳血的病人。
“是!”一众侍卫齐声答道。
“很好。”韩安平冷笑道,“即刻分散,各自前往宫中,半个时辰后在我娘的住处旁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