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数日以来的辛劳,为的到底是什么。
难以言喻的情绪汹涌,苏其央咬紧着牙关,可她一用力头上就发疼,血迹渗出绷带。
她并不想哭,可是眼泪会自己掉出来。
“为什么?不都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么?我的文姨这样好,为何会是这样的下场?”苏其央抬头看正对面的胡宝枫,眼中泪珠不断落下。
“哎。”绕是一把年纪的胡宝枫也看不下去,叹声后扭头,偷偷掉了几滴眼泪。
苏其央又去看白灼:“白灼,你说文姨好不好,她做的年夜饭你也吃了。”
可白灼一直低着头,没有回她,只是肩膀不停抖动着,似乎也在哭。
唐生青见无人说话,递给她一把带鞘短刀:“这是她用来自尽的利器,瞧着像我之前给你的那把,我便自作主张地替你收下了。”
“是我给她的。”苏其央颤颤巍巍地接了过来。
可她是让文姨用来防身的,未曾想文姨却用它来自我了断。
“杀她的那些人呢?就地正法了么?”苏其央眼眶通红,抬头问他。
唐生青一愣,随后难为情地摇头:“按照大原律法,这是她自尽、并非他杀,不能抓人。”
苏其央怒极反笑:“律法?你同我讲律法?”
眼中血丝怒现,苏其央觉得她额间应当有青筋隆起。她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情绪了,立即当场发作:“律法不杀,我去杀!大不了同归于尽!”
说话间,苏其央忍着疼痛快速下床。
她曾以为爹爹教给她的武功高超无敌,可面对城外数百倍的敌人时,她无能为力;而面对那些口诛笔伐地将文姨和其他女子处死的歹人,她更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