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不再理这个韦十东,转而面对台下的近两万名男子道:“既如此,可还有不服于我者?尽管上来便是。”
最初的嘘声和议论声悉数消失。在见识过苏其央的身手后,众人皆是噤若寒蝉。
那名叫韦十东的男子又多嘴说了一句:“姑娘从哪里学来的这身武艺?看着倒不似个女子。”
“什么叫作不似女子?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我就是女子。”苏其央死死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若是对女子之身仍有成见,不妨再与我来上几个回合,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韦十东被她瞪得直发怵,连忙摆头,紧接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慢着。”在一旁看了许久的王数也解下腰间佩刀,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给苏其央,“我也想领教一下姑娘的刀法。”
苏其央觉得王数的态度转变得颇为古怪,因而没有接过这把刀,轻轻推回,道:“我说过,我只会方才那一招,此招本是用来杀人的,不宜用来切磋。”
王数只好悻悻地收回刀,嘴上仍不死心,言辞恳切:“敢问姑娘方才所用刀法为何?我看着好生眼熟。”
“无名之招,你别问了。”苏其央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心虚地移开视线,故作镇定,“你身着将校札甲,想必是厢都指挥使吧?今明两日加急挑出两个营的骑兵,明夜我们要夜袭敌营。”
王数急忙垂首,连连称是。
“再者,对厢军和乡兵也要勤加集结训练,日后守城或许能派上用场。”苏其央怕王数再问些什么,急忙走掉了,“时辰不早,那我就先行告辞了,今日只是和大家打个照面。明日午后我再来验收你挑的骑兵。”
她总觉得这个叫王数的看出了什么端倪,懊恼极了,她就不该一时疏忽、在外人面前使出爹爹最擅长的刀法。
王数收回望向她那仓促的背影的目光,盯着手中的长刀,皱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