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你不冷吗?”苏其央担心这位老妪,上前询问。
可惜老妪似乎是没听清,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理也不理苏其央。
这时从附近走过来一个中年女人,略带抱歉地和苏其央解释:“姑娘不必与阿婆枉费唇舌了,我家阿婆是个痴傻的。”
“无缘无故地,为何会”苏其央语露同情地问道。
她也有个坏毛病,便是她时常钻出来的便宜善心。
“听姑娘这南腔北调的口音,想来不是本地人,来上党城投奔亲戚的么?”中年女人笑笑,继续向她解释,“上党城是军事重地,离北狄又近,在我原朝统一中原前曾是战乱不断,大家都没个好日子过。”
“我家阿婆那年被敌兵施暴、奸【防和谐】污,她的贞洁葬送于此,没能挺过去,自次便落下了这个痴呆的毛病。”言及此处,中年女人的语气也是悲恸万分。
苏其央微微皱眉,她并不明白:“做错事的分明就是惨无人道的敌国军兵,老婆婆既然已经遇了他人的难,又为何还要惩罚自己?”
“我家阿婆已经算是好的,姑娘你有所不知,当年城中被奸【防和谐】淫之女子不在少数,大多都为了贞洁守身自尽了。她们投河的投河、上吊的上吊,凄惨极了。像我阿婆这样苟活下来的已是少数,可即便如此,我家阿婆还是少不了承受旁人那些难听的风言风语。”中年女人说着说着便已是泫然欲泣。
苏其央听得震撼,又问:“贞洁就这样重要吗?值得为之送命?为何她们要自尽?”
中年女人觉得这话问得离经叛道,有些诧异:“这难道姑娘的爹娘不曾教过你这些么?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