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去,却从来没有如今这么频繁。
项宇知道阿央指的是她娘亲的坟墓,也不说话,只静静坐到她身旁陪她。
“你觉不觉得,我爹他方才说的话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苏其央冷不丁地问他一句。
项宇一惊,回忆起苏伯父刚刚那句“阿央,明日起为父就不再教你了。这十三年来,爹的枪法剑法已经悉数被你学去了,日后定要勤加练习”,细细揣摩后道:“没有罢,你怎会这样想?”
语毕他突然想起他的母亲死前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宇儿,不要总摆出一副妄自菲薄的模样。你今后要加倍用功读书,多学些本事。”
苏其央撇了撇嘴,道:“但愿如此,那就是我想多了吧,总觉得爹爹近日来对我特别好,好得我摸不着头脑。”
“你是他女儿,他不对你好,能对谁好?”项宇只道她是伤春悲秋,并未多想,“我们走吧,该去读书了,今日该接着读《周易》了。”
“爹爹对你不也很好么?你敢说这三年来,他与你不是情同父子?”苏其央十分听话地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跟了上去,“《周易》倒是四书五经中最有意思的一本,只可惜我读再多遍也读不懂。”
“《周易》此作大有学问,没人敢说完全读懂的,哪怕是精通八卦之术的国师,也不敢说能完全读懂的。”项宇好心安慰她。
苏其央点了点头,片刻后,她又对项宇说:“其实爹爹从前也有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娘是因为我才死的,他应该是恨过我的。”
项宇不知如何安慰是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像是苏伯父这般明是非的大长辈,怎会迁怒于你?一定是阿央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