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什么?我只是睡不着来找你说说话而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在我眼里可没有什么男男女女,你和我是一样的。”苏其央瞪他一眼,然后十分自然地爬上了项宇的床,与他并排坐。
项宇急了,控制不住地提高音量:“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上我的床干嘛!你这是不识礼教!明天我要给你好好讲讲《礼记》……唔唔……尼方该喔(你放开我)!”
“你小点儿声!想把我爹吵醒啊你!他听力好着呢!”苏其央死死捂住项宇的嘴,“我告诉你,五经中我最讨厌的就是《礼记》,我才不要守礼教,你自个儿守去吧!”
项宇显然没听进去,还在苏其央的手下垂死挣扎,他这才发现苏其央的力气可真大。
苏其央看着这样的项宇,觉得有些好笑,说:“我现在放开手,你说话小点声,听到了吗?答应的话就点头。”
项宇忙不迭地点头。
“不学礼,无以立。”项宇见苏其央把手收了回去,低声道:“你既然喜欢读书,我劝你还是先好好读一下《礼记》。”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苏其央又瞪了他一眼,“我是来找你聊天的,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听见没有?”
项宇被瞪得心虚,怕又被她捂嘴,只好点头道:“听见了。不过你下手没个轻重,下次捂嘴时记得轻一点。”
苏其央觉得有些好笑,小声地笑了出来:“怎么着?下次?项宇哥哥你还想着再来一次呢?”
项宇有些拘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要来姑射山?”看他不说话,苏其央问他:“你既然是相国公之子,身份尊贵,来这种荒山野岭做什么?我若是你爹,绝对舍不得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这种鬼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