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束纳笑了笑:“你是挺好看的。”
关悦城看着翰束纳冷淡地道:“翰束纳王子长大了,既然咱们之间隔着赤血和北蒙的血海深仇,就不必叫我一声叔父了。”
翰束纳摸着自己高挺的鼻梁笑了笑:“关叔父说笑了,我们之间怎么就隔着血海深仇呢,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他环顾军帐中诸位赤血将军,最后目光停在明兰若身上——
“不管是关叔父在我北蒙潜伏,背刺我和父汗,还是萧帅和萧家全灭,赤血销声匿迹这些种种都是国与国之前斗争的过程和结果,扯上私人恩怨,就格局低了是不是?”
明兰若微微眯起眼眸:“那什么是格局高?”
翰束纳端着茶笑了笑:“当然是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为利益做事。”
他顿了顿,看向关悦城:“这还是关叔父教导我的道理。”
关悦城目光一冷,想说什么,但明兰若却摆摆手,悠悠一笑:“那就先请王子说说你们打算为什么利益做事,才会厚着脸皮找上我这种你们都看不上的人?”
翰束纳闻言,却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明主君果然是个有趣的人,我们草原人喜欢你们这种爽快的人。”
随后,他示意身边的侍从将一封册子递给明兰若:“这是我父汗让我转交给明主君的,也是转交给你们所有赤血将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