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副蛮横的样子,还真是叫他心里痒痒的。
“行,我唱,想听什么?主君请点戏。”他含笑道,由着她一点点将他衣衫腰带都解了,随意地散落了一地。
明兰若解了自己内衫,含笑俯身,将他耳边的发剥到耳后:“花旦,老旦、青衣……都可以,就《探窗》吧。”
这对男旦来讲是最有挑战的吧?
她的亲吻落在他的唇角时,他第一道婉转的唱腔便响了:“她唱着他乡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台下人金榜正题名……”
她的亲吻落在他喉结,他闭了眼,嗓音依然清越,却是程派青衣的腔:“不曾认台上旧相识……”
她的亲吻落在他心口,他鼻尖微渗出汗来,声音已是刀马旦的凌厉和微喑:“他说着洞房花烛时,众人贺佳人配才子…………”
再然后,她眉眼迷离地坐下去,环上他的肩,散落的发便和他的乌发交缠在了一起。
似剪不断理还乱,纠缠着生生世世。
“未听,一句一叹戏里有情痴……”他的曲子便已成了带着喑哑的叹息。
朦胧的水汽如雾一般从窗边漫进来,与晃荡的轻纱床帐一起,氤氲了他靡丽的嗓音,覆了她的笑意与痴缠。
一点点,渗出甜腻又迷离的轻吟浅唱,叫人如痴如醉。
……
坐在楼下客栈掌柜听了大半夜断断续续的婉转唱腔,到后来都沙哑了,却也好听。
忍不住感慨,这角儿就是角儿,唱腔都能说一声真绝!
就是主君当真是女君子,竟只是叫对方唱了大半夜的曲,啧啧。
……
至于守夜的星宿,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就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