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王笑了笑,收回银针:“太子殿下可是数月前忽然觉得背后瘙痒难耐,忍不住抓挠,抓得血肉模糊,即使治好了,也还会复发,尤其是房事之后?”
太子点头:“是,即使到现在,也要靠涂抹药物止痒才可以好好休息。”
但这件事,太医院的人都知道。
荆南王勾起唇角,哂笑:“那就是了,您中的这个蛊在苗疆叫——秕那次……算了,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就叫它痒蛊吧。”
太子一愣,脸色难看:“痒蛊?确实很痒!”
荆南王又说:“这倒不是什么要命的蛊虫,在苗疆就是一种恶作剧的蛊虫而已,在您身上呆几年就会自己死了,殿下的病就会好起来。”
当然,那时候被下蛊的人估计背上皮肉也烂得不像样子了,痛苦非常。
“恶作剧?”太子咬牙切齿。
他忍不住道:“孤不知道为了这个蛊受了多少罪,这也能叫恶作剧,不恶作剧的时候岂非要了孤的命?”
他恨不得弄死对他下蛊的人!
荆南王懒得听他自怨自艾,只道:“殿下如果要除掉这个蛊虫,后日到驿馆来寻本王就行。”
“荆南王何必委屈自己住驿馆,东宫有好些空着的不错殿宇,不如您住东宫?”
太子立刻挽留,他现在希望荆南王留在东宫,替他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荆南王淡淡地道:“本王有些药材,只有那百草堂才有,住在宫里不方便进出。”
太子自然不好拒绝,就让人给荆南王送了不少财帛和伺候的宫人,让人伺候着他去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