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儿，牵扯到唐丽兰和牡丹姨娘这两块心头肉，她那位狡猾的父亲再怎么样，都得拼尽力气摆平事儿。

家中孩子二十六七个，人人都说她在府邸的地位比父亲的嫡子们都高，这话倒是没错的。

可高门大户的父母心里真正疼爱的，却不一定是看起来地位最高的孩子。

“去准备吧，今日的寿宴一定很精彩，哈哈哈。”她眉目舒展地笑了起来，毫不掩饰恶意。

武婢微微点头：“是。”

这头明兰若和乔炎一起走着，乔炎忽然低声问了一句：“小娘娘，真的觉得阉人不恶心么？如果督主真的是个阉人，您也不觉得恶心么？”

明兰若淡淡地瞧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还自怨自艾上了：“哪来那么多如果呢，难道督主还真能阉了他自己么？”

两人低声说话，似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乔炎平静地道：“嗯，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

明兰若脚下一顿，大眼有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

“小娘娘，这是怎么了？”他面具后的眼眸微挑，仿佛不是在说他原本打算阉了自己，而是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明兰若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心情却复杂难平。

“这世上没有督主在乎的么？他那时候那么小，不想延续香火了么？”

苍乔那时候为了进宫复仇，居然真的想阉了他自己，真是个狠人。

“活得不如一条狗的人，有今天没明日，香火这种东西要来做什么。”他轻描淡写地道。

他顿了顿，看着她笑了笑：“至于在乎的人，大概是后来遇到了他的长姐吧，她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不必身上挨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