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礼官赶紧笑得谄媚地冲着苍乔作揖:“使得,使得,您老坐这位置最合适不过。”
明兰若却透过盖头红纱看着苍乔坐在上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轻颤了下,不自在地别开眸子。
这叫什么事儿呢?
给自己的‘前夫’行拜父母的礼?
这人果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明明难受又煎熬,也非要占着辈分,坐在上首看着她和上官宏业拜他。
无非是他要她把一幕刻在她脑子里,让她记住,他的‘不甘’,记住她欠了他的……
他做事一向就是这样决绝又狠厉,哪怕对他自己!
上官宏业只觉得气氛古怪,却也只以为苍乔不愿意明兰若嫁给他,坐在父母之位,是为了当长辈替明兰若压阵。
好叫他知道明兰若有他这个干舅舅撑腰。
他暗自邪笑一声,就算是亲爹都管不到嫁出去女儿的闺房中事,他还能看着他们洞房不成?
但拜个太监当高堂,还真是叫人不爽!
“二拜高堂!”唱礼官再次高吟起来。
上官宏业轻哼一声,还是牵着明兰若向苍乔再次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苍乔看着明兰若和上官宏业再次对拜,指尖几乎把桌子扣出洞来,苍白着脸看唱礼官宣布礼成。
好像……
他一直在失去,从失去母亲到失去所谓的父亲和身份,失去作为人的尊严,失去长姐,失去人性……
他在乎的,不在乎的都一直被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