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授受」,李暕从来受不了这个突厥人时不时便冒出几个四字成语的说话方式,可眼下也不是纠正对方的状况,所以,他再次专注于情事被人揭破的情绪,并未答话。
于是,思突尔便瞧见李暕的耳尖隐隐泛起了点点红色。
没有更多的拷问,他朝着身旁站着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当即告退离开。
李暕知道此人应是去「审问」崔稚晚了,他满脸淡然,一副「任君校验」的模样。
而因为方才的那个小小的「不谋而合」,晋王的心中亦未起任何波澜。
见状,思突尔又笑了笑,可这次的笑容中却多了几分轻松的看好戏的姿态:“简兄弟可知,你这个未婚妻子,是和谁一起来的庭州?”
“她……兄长?”
李暕哪里会知道,在他看来,崔稚晚实在不应该出现在河西的任何地方。所以,只是随意猜着。
“她一直是男人,所以,两人确实是一直以兄弟互相称呼。”思突尔哈哈大笑,继而说道:“可……却不是一个姓的。”
李暕乍听之下,还以为是她那个素来放浪形骸的三兄崔融,直到话至最后……
思突尔还嫌不够,又补充道:“他们商队的领队对她可是好得很呢,据说,是荡家荡产、血本无归也不会可惜的「好」。”
李暕一听便知,他们劫持崔稚晚,果然是因有大利可图,所以提前便已谋划好的。
只是狼瞳中人极少会入庭州城,这消息显然有人卖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