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雨散,精疲力竭的平昌望着床幔收束的顶点,因明显不同的程英和隐隐灼灼的疼痛而发呆。
直到此时,她还是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他发了脾气。
忽而,她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传来。
「我未曾发现你错在哪里」,「我未曾发现你错在哪里」……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震得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愣。
迷茫之际,程英又粗暴的将她抓至身前,用一种从前不曾有过的眼神,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反复看她好一会儿,继而语调轻薄的调侃:“怪不得能勾引到圣人,你阿娘是不是教了你不少?”
平昌闻言,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呆傻了许久,许久。
然后,她突然感觉到铺天盖地而来的难过。
非常难过,以至于她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去告诉他「没有」、「不是」。
还有那句,她以为总有一天可以悄悄同他讲的,
「不是传言的那样,阿娘是被强迫的。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第二日,程英对于自己昨夜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