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地步,他怎可能不去抱住她。
想及此,李暻将人又朝自己怀中紧了紧。
虽他知晓自己所设的这个局已经触了她的底线,但也无比清楚,恐惧时的她较之平时心思只会更加敏感细致,自己若是说了太过明显的谎话,只怕她的心会更凉。
所以,他只能避重就轻的告诉她,不会让她见血。
崔稚晚虽然常常用装傻,逃过不想回答的话,可她又不是真的想不明白太子殿下话里藏着的意思。
比如,这一句。
不是悬崖勒马,不是就此罢手,他愿意为她退让的,仅仅只是不让她见血而已。
她早都清楚,无论李暻怎样迁就她,有些手段,只要必须行之,他绝无任何可能弃之不用。
其实,太子殿下每日所要处理的大小公私之事,从来又繁又杂,他当然是要如何高效如何来。
若是,她不喜他做的,避开她的视线,便是最高效的法子。
可难道不看见,便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吗?
忽然,崔稚晚想起了自己今日在怀远坊里所做的一切,如同虫蚁啃食心头的痛霎那间传来。
她亦是自私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李暻不该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