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些话,田妮没有说出来,久违的痛,再一次狠狠撞击胸口。
她平息了一会儿,“没有书面协议,只有口头承诺,可是,这不是我的重点……”
贺君与没有说话,等着她说她的重点,然而,她渐渐红了眼眶,却只从贺君与手里把传票取走了,“没什么,贺律师,谢谢您,打扰了。”
而后,转身便离开了贺家。
“哎,田姐!”景书追了出来,在门外堵住了田妮,发现她已泪湿脸颊,“田姐,既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那就是亲人,你有什么困难或者想法,你就说嘛。”
田妮捂住嘴摇头,“我只是……只是……”
“田姐,来屋里说,别站外面啊!”景书把人又给拉进屋里。
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蒋睦给她倒了杯热茶,她喝了几口后,才摇着头说,“我只是,心里难受得很,怎么说,我跟他也是少年相识,走到现在十几二十年了,就算他对不起我,我也不希望他是这个下场,是怨是恨是放下,总得他这个人还在,还好好的,谁想到突然就这样了,谁又想到,他都这样了,我跟他还有一场官司……”
田妮此时的心情可谓复杂,为官司,又不为官司,二十年爱恨纠缠,又怎是一句“陌路”能说清?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懂,有些事情啊,需要时间去慢慢治愈,眼下啊,你不得不去面对两件事,一件,就是小李他现在不大好,你是怎么想的?第二件,就是这个官司,你得去应对,你先缓缓,咱们一件一件来。”蒋睦在一旁柔声说。
田妮抹了把泪,“他……我还能怎么想?他现在是别人的老公,人家在追着我要房产,我还能怎么想,我就是,就是觉得,怎么就到这步田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