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深知内情,莫非也是于家的人。”
“是!”老人将手中的酒壶一丢:“我是于家的人,用你们官府的话说,我是余孽。你们将我带回衙门去吧。”
“可您老是姓陈的。”
“姓陈的又如何?姓陈的就不能是于家余孽了吗?”老人嘲讽的笑着:“我本是于家的一个伙计,因擅训马,被老爷举荐到军营中做了一名饲养马匹的小兵。于老爷捡回那个小叫花子的时候,他病得稀里糊涂的。病好之后,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给忘了。当时,正好我在,老爷便让我认下了那个混账,还让那个混蛋跟着我姓陈。
就因为我姓陈,因为我身在军中,所以我逃过了一劫。这些年,我一直暗中打听,想要帮于家翻案,想要为于老爷报仇,可临了,什么都没做成。我到底,只是个擅长养马的。”
林虎与柳生默默地看着老人,最终什么都没说,也都没做的离开了。
于安又一次来到胭脂铺。当着刑如意的面,她将积雪膏放在了桌上。
“多谢掌柜的,这东西,于安用不着了。”
“陈玉昂死了。”刑如意坐着没动。
“是,他死了。”于安亦坐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