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扑哧”一笑,整个人也放轻松下来。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刘家门外。刘家几代人都是打铁的,且十分勤恳,这日子在洛阳城里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刘家院子敞亮,东厢住着刘阿婆、刘阿公与大郎一家子。西厢则住着二郎一家。刘家打铁的铺子与旁的铺子不同,不是在外头沿街的地方,而是设在刘家的后院,后院倒是开着一道小门,但平常都是锁着的。院墙很高,锁也很厚,像是刘家人自己打制的那种。
用刘家大郎媳妇的话说,这是刘家担心自个儿家打铁的本事外泄,这也算是刘家几代人的偏执。穷惯了,自然也就把谋生的技能当做了宝贝。
刑如意随着大郎媳妇进门的时候,刘阿婆正坐在廊下。眼神儿直愣愣地瞧着天空,不知道是在看天呢,还是在看那些簌簌落下的雪片。
大郎媳妇儿唤了一声“娘”,刘阿婆的眼珠子这才滚动了两下。四目相对,刑如意只见刘阿婆脸色干黄,青筋外漏,一双眼睛更是深深凹进了眼眶里头。
第209章 欢颜(3)
“脸色干黄,青筋外露,这是肝旺肾虚的症状。你娘平时里,是否饮食不调,且时常伴有心痛的毛病?”
“不错,我娘的确时常心痛,尤其到了夜里,越发的辗转难安。至于饮食,也确如掌柜所说。”
“你娘患的是心病。”
“以往看的大夫大多也都是这个结论。”大郎媳妇说完,又补了句:“病因是有了,只是不知掌柜可能治得了这病。”
“心病得需心药医。”刑如意将目光落到刘阿婆消瘦的肩上:“若是旁的心病,我兴许拿不出对症的药来,可刘阿婆这心病,我能治,也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