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肝,热乎乎的,被做熟的肝。
我的手一下子就松了。
耳朵里听见啪叽的一声。
隔壁邻居听见声音跑了过来,待看清楚地上的东西之后,说了句:怎么你家也有,还跟我家的一模一样。
那天,我们镇子上的人几乎都收到了这样一份做熟了的肝。”
“报案了吗?官府的人有没有去调查?”
“报案了,就连县老爷都顶着一双还没有睡醒的眼睛坐着轿子来了。可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有查清楚。镇子上刚刚发生了命案,死者都被挖去了肝。现在,我们门口又都被摆放了一份用肝做成的菜。尽管,那道菜的味道很香,可大家伙儿谁都不敢尝一口。”
“是丢失的肝吗?”刑如意小声的问,可心里却认为不可能。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府衙里的仵作验不出来。县老爷只说人的肝没有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多,做不了这么多的菜。可当我们问县老爷,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时候,县老爷自个儿也说不清楚。
打从那天之后,镇子上的人对于【肝】这个字越发的讳莫如深,饭馆儿里与肝有关的菜肴也都一并给撤了下去。那个字,仿佛是一个诅咒,谁提了谁就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