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血契,自然是以你自己的血来订立盟约的。该怎么签,你不知道吗?”
蓑衣女咬了咬牙,从地上捡起一块破的瓦片,用力割向自己的手掌。鲜血,顷刻间就淌落了下来。她抿着嘴,将血涂满整个右手掌心,然后按在了白纸上。
带着血色手印的白纸重新飘了起来,最后落在山神老爷的神坛上。
“回去吧。今晚好好睡一觉,待明日醒来,你自会看见你想要看见的。”
“多谢山神老爷!”
蓑衣女重重磕了个头,起身,弯着腰,慢慢从山神庙里退了出去。
山脚下,一辆马车缓缓前行。此时,倘若有人看见了这辆马车,势必会停下脚步,多看两眼。因为在这辆马车上,并无驾车之人。
从外面看,这不过是一辆寻常的马车,除了没有驾车的人外,其余的东西都显得极为平常,甚至连车篷都是低调的暗青色。可马车里头,却是别有洞天,不仅宽敞舒适,且日常用的东西,一样都不少。
此时,刑如意正半蜷着身子睡得香甜。一张厚实的毛毯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狐狸坐在旁边,闭目养身,只偶尔动下耳朵,来判断刑如意是否睡得踏实。
车厢内还燃着一支香。这香是他从青丘带回来的,既可安神助眠,也有保胎安胎的功效。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狐狸瞬间睁眼,手下意识的揽在了刑如意的腰间。
刑如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是山路难行,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