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醒了?”
“醒了,大夫刚走,娘就醒了。”阿紫说着,又补了一句:“是阿奶将娘亲给唤醒的,说弟弟饿了,娘若睡着了,谁来喂弟弟吃饭。”
狐狸的眉头蹙了起来。
“怎么了?”
刑如意还是头一回瞧见狐狸因为一个小姑娘将自己的眉头蹙成这个样子的。
“没什么。”狐狸将刑如意扶到桌前坐下:“身子可好些了?”
“有些疲乏,不过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待熬过这头三个月,就好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去做了大夫,还帮阿紫的娘亲看了诊。瞧你方才眉头紧蹙的模样,莫非阿紫的娘,生了什么蹊跷的病?”
“蹊跷是有些蹊跷,但跟病没有关系。”狐狸简单将早上的事情说了说,待说到那个妇人时,狐狸眼中微微散出些寒意。
“方才听阿紫说了一些,隐隐猜出她这个阿奶是有些重男轻女的。古人愚蠢,不知这生男生女如同种瓜种豆一般,种的什么,就收什么。自己儿子不争气也就罢了,偏偏还都要怪罪到儿媳妇的身上,白白让人受了委屈不说,还欺负刁难人,倒是忘了,她也是女子,也曾是人家的儿媳妇。”
“夫人可有办法帮一帮她。”
狐狸接过阿紫手中的竹篮,打开,只见里头放着一些粗粮做的饼子。看得出来,这做饼子的人是用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