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外的水泥公路旁栽种了一排榆树,烈日?下投下树影斑驳,灰尘燥热,路边的草都被晒焉,能听见远处狱警操练犯人吹的口哨声,铁丝围墙之内是另一个世界,遥远近在咫尺,却显得极不真实。
而陆行之蹲靠在警察局外面,缓慢而痛苦的抱住了头。
沉默着,喧嚣褪去。
翁星站在陈星烈身边,看?他一言不发躬身进越野,点火,起引擎,单手控方向?盘,“上?车。”
副驾车门开?着,翁星看?着他,锋利眉目下藏着冷戾,黑t黑裤,长腿敞着,坐姿没什么正形,但周身是掩不下的低气压,她知道他生气了。
回头看?陆行之,明明七年都过去了,该成长的都成长了,怎么他还这个时候犯浑起来。
看?见他们俩这样,翁星心底也?不好受,只是对陈星烈道:“再等等吧。”
捏了捏眉骨,陈星烈往后躺靠,没什么好语气:“你心疼他?”
“我心疼你,可?以吧。”翁星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人,怎么这种飞醋也?吃,她接着问,“嫣嫣的消息呢?”
捞了手机玩,陈星烈半翘着唇角,有些吊儿郎当,“快了。”
长指敲了敲方向?盘,他低低道:“超过五分钟爷不等了。”
“你喜欢等他,自己和他打车回去。”
这是郊区,公交车站都四十分钟一趟,更别提打出租了,根本没司机跑这地儿。
翁星都无语,“陈星烈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