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白,白到几近有点病弱的透明。
翁星心跳很快,她走上前去,眼睫沾湿,微微颤抖,她想说句话。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流,桌椅声撕卷子的声响交叠,有人在对答案。
空气潮湿,雨声淅沥,阶梯上积满了?雨水,衣服黏在皮肤上冷而凉。
翁星静静地看着他,漆黑晶亮眼眸里好像能说话。
左手没?动,疼痛攫着,陈星烈微垂着后颈,低低看着她,对视了?十秒或者三十秒,他没?动作,眼神也没那么冷。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世界的喧嚣散去。
他等着她开口问一句,食指微曲,机械腕表折射碎光。
手指轻揪裙摆,翁星往前走了?一步,周围有情侣再也不顾学校教条肆无忌惮牵手拥抱。
眼底酸涩,翁星还是想和他一起,一起报同一所学校。
陈星烈也想,他可以原谅她,可以接受自己再重蹈一次覆辙。
就算fx送给了?白嵩明,他为她设计的那片她永远不会知晓的空间淹没?,他也不在意了?。
温棠从二楼下来?,走到他身边,踮脚告诉了他陆行之的判刑结果。
八年。
心口一窒,翁星又?看见那个漂亮的外班女生,自卑难堪,她转身和等在楼梯口的孙曦苗兰兰一起回教室。
黑板上写了韦应物的一句诗:送君千里,终须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