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翁星第一次转到一班的第一眼起,他就笃定要靠近她,无论?陈星烈是否是她男朋友。
可现在看见他一直喜欢的姑娘这么难过,他第一次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三个人的沉默,谁也没有开口打破。
最后?陆行之投球投累了,直接躺在球框下的石凳仰头看天;翁星哭累了,拉开挡了半张脸的藤蔓,擦干眼泪,眼睛红红的起身,脚麻,她往回走的速度很慢;而宋墨白,背靠着?榕树,他特地?等?翁星走远许久才跟着回教室,他不想让她烦恼,甚至不和她同一时间进教室。
此后?两天,翁星经历了数次和司唯嫣同行时,她被各种方式叫走,一条短信,一句话,抑或一个新约定顶替他们?的旧约定。
司唯嫣开始更注重自己?的外貌和身材,她甚至早饭带了整一人份的,尽力吃完,午餐也吃肉和碳水,只因为她听人说自己胖一点更好看,现在太瘦了。
花心思地?准备礼物,她买了彩色丝带,学着?视频编制小兔子小猫咪,在纸页里面都藏了一句情话,她准备做九十九只,等?答应他那天一起送给他。
看着?她手腕白衬衣往内藏的伤痕,还有新近测试卷上增多的错题,翁星感觉自己仿佛如肆虐狂风中一株要被连根拔起的植物,脱离土壤,一点一点慢慢死去。
她从不知晓,司唯嫣这么喜欢陈星烈。
周五放学那天,翁星已经习惯一个人走,出校门,坐公交过站,到目的地?时人都还有点恍惚。
她到了白乔公馆。
往附近走,一家半掩着门的地下台球厅开着?,里面摇滚乐放得很大声,震着?耳膜。
翁星坐在门边的木凳上,脚边摞了一箱喝空的啤酒瓶,地?上零零散散有掉落的啤酒瓶盖。
有的深陷进泥土里,翁星弯腰用指甲轻轻抠出来,纸巾擦干净泥土,露出瓶盖底下的字:再来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