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建岳又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明明陆禹东对他的家事,表现得很陌生,怎么突然变了,问开游泳池了?
荣建岳瞥了荣宝仪一眼,荣宝仪在,他不好瞎说。
“哦,动过。本来我家的游泳池是红色的池底,看起来就像是一池红水,当然也许陆总会觉得很重口,但我爸当年设计的就是这样,后来,发生我爸的事情以后,我就把池底换成白色瓷砖了。”荣建岳说道。
“哦,是这样?为什么要换池底?是不是有看到这池水就想起你爸?”陆禹东又问。
“是,毕竟是件伤心事。”
“那是不是也有摆脱自己嫌疑的意思?不想看到那个犯了罪的自己?”陆禹东突然说道。
荣建岳整个人都头发都竖起来了,但是他随即平复了表情,“陆总,您说什么?”
“你不是挺明白的嘛。荣总特别善于抓住丁点的事情做文章,怎么还听不懂我说什么?”陆禹东又说。
“我是真听不懂。”荣建岳说道。
“是哪里听不懂?听不懂犯罪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陆禹东把抽完的一根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您要说什么?”荣建岳抬起头来问陆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