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头靠在椅子上,用丝巾蒙住眼睛。
想过知晓雯会反对,但没有想过她反应这么大。
不过想想,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在上海读本科的四年里,即使只是坐高铁去相隔不远的苏州玩,知夏都不愿意告诉知晓雯。
曾经有一次打电话,她对知晓雯说,周末想去苏州玩。
结果当时知晓雯在电话里的声音倏然间就变得严肃起来,盘问了一番她和谁去,准备住什么样的酒店,是否做好了计划,去哪个景点玩。
说到后来,知晓雯干脆让知夏去找她在苏州工作的老同学,让老同学带着她们玩。
知夏在电话里察觉到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匆匆挂了电话,只说课程比较繁重,还是不去了。
这之后,无论去哪里,做什么,她都不会主动告诉知晓雯。
雨声渐渐减弱。
空气里飘着泥土的清香。
知夏在人体工学椅上闭眼靠了会儿,忽然感到小腹一痛,有热流涌过。
她暗道不好,去卫生间一看,果不其然是生理期到了。
这次有些提前,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和景宜逛商场,没忍住吃了一碗冰。
处理好出了卫生间后,知夏就把窗户关上了。
屋外隐约传来一道关门声,很用力,带着怒气。
是从走廊尽头传过来的,那间房间是知夏爸爸妈妈的卧室。
一想到接下来几天的家庭氛围,知夏又忍不住叹口气,把丝巾蒙到眼睛上。
母女两人虽然各自待在各自的卧室内,但实际上谁也没睡,都小心听着外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