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退赛了。”
平静地讲完在世锦赛休息室发生的事后,苏晚烟看着窗外稀稀疏疏的霓虹灯,从白天遇见苏娜后心里的那股难受,慢慢疏解了。
时淮弋从后面抱住她,“阿姨是关心则乱。”
“我知道,我能理解她,就是,”苏晚烟顿了顿,不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绪,“心里还是会意难平,他们都是为我好,可”
可谁能知道她心里的难受。
运动生涯里的最后一场比赛,就那样匆匆结束,戛然而止,还未来得及告别。
她是想豁出一切的,但身上还有其他人的爱,她不能什么都不顾。
她妥协了,也让最后一个句号填满了遗憾。
“所以后来,我在知悦当了教练,妈妈不支持我却一直和她较劲。”
“我就是不想再退让了,因为心里还是没有完全释怀。”
时淮弋擦擦她眼角的泪,“我知道。”
他理解,她不愿再退让,她心里别人不知道的伤痛和遗憾。
“以后有我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亲亲她眼角,“我都支持。”
今天要不是苏晚烟主动和他说,他都不知道这些事。
说来惭愧,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自认为是最了解的彼此的人。可在她最辛苦,最重要的那几年里,两人之间的交集一片空白。
苏晚烟回头望他,“你会一直支持我?”
“嗯,”他声音低沉,“说到做到。”
刚被他擦干的眼泪一下子又如珠子似的落下来,“时淮弋。”
“要是前些年有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听着她声音里的哽咽,时淮弋心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有他在,那每次受伤的时候,她也可以不用一直坚强,可以在他面前哭,可以撒娇,可以让他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