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手机响了下,是有人打来电话。
苏晚烟伸手去够,但手机在床另一端,她索性趴上床去拿。
拖鞋掉在地上,一只飘了挺远。
“晚烟,拖鞋放好,明早又找不到。”
时淮弋的提醒和手机里季岚的“喂”重合,电光火石间,苏晚烟突然反应过来——
“你不要过去!”
她转身对时淮弋喊。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了她的庇护,小杜大咧咧躺在地上,无比耀眼,无比吸睛。
苏晚烟无比窒息。
时淮弋将小杜从地上捡起,似笑非笑看向她。
“不是我,是酒店里的,”她语无伦次,“我没有要用它的意思,是它自己掉了我就准备捡起来”
时淮弋修长的手指拿着那小方块,眼眸含笑,“捡起来放好就是了,藏起来做什么?”
苏晚烟急急否认,“我没有藏!”
她就是,就是不想让他看见。
奇怪窘迫的感觉让她解释不清,他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感觉自己是思想不正的罪人。
她以洗澡为借口,慌忙逃离。
那是苏晚烟最社死的一个夜晚。
从浴室出来后,她若无其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所幸时淮弋也没再提。
翌日,时淮弋带她去参加了一个酒会。
额头上被磕的伤过了一晚,已褪成了淡淡的红,化妆师帮苏晚烟上了遮瑕便看不出来了。
苏晚烟穿着黑丝绒晚礼服和时淮弋到了酒店。